【原楚】圣者的礼物（上）
☆又名：社畜老板会梦到圣诞兔吗？
☆原随云x楚留香。原著向，蝙蝠岛前剧情
☆傻白甜，没有逻辑，注意避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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蝙蝠岛上是没有休息日的。
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默认的约定俗成的观念。
这想法实在很合理，也很符合人们对于“海上销金窟”的构想。纸醉金迷、夜夜笙歌、灯火通明、终夜不息。
但尽管这样的想法足够具有合理和可行性，但却并不属实——
毕竟即使是在传言如同神话也如同鬼魅一般的蝙蝠公子，在筹备一场宏大的拍卖会两个月后，偶尔也是颇为期待闲散而有些堕落的休假生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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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几日便先叫下人歇息吧。”缓缓呼出一口气，原随云抑制住朝交椅背靠去的欲望，神色隐隐带了几分怠惰地侧头吩咐一旁侍立的丁枫，“替我准备条船回中原。”
“是。”侍奉他已久的贴身侍从立即应道。“我这就去吩咐……不过公子，请恕在下愚钝，”丁枫略有些困惑地问道：“这次休息是缘何名目呢？近日生意颇多，也并无什么佳节……”
尽管在蝙蝠岛上说一不二，原随云自然亦不会说是自己本人想要休息。他皱了皱眉，毫不偏移目光，语气里亦听不出丝毫波澜地淡淡道：“这种事还需我来告诉你吗，丁枫。”
“在下不敢！”丁枫立刻战战兢兢地躬身请罪，“是属下冒昧了，我这就替公子传达下去！”
于是在一个时辰后，蝙蝠公子因为欲要庆祝西洋传来的名为“圣诞”的节日而暂歇明日的拍卖会的消息，便传遍了整个江湖。
闻者无不赞叹蝙蝠公子博闻强识，见识渊博。
费尽心思研究第二天究竟有何意义的丁枫，对自己这次总算摸索懂了上司的心意颇感骄傲。
原随云：“……”
不过他也无意纠正。
归家的小舟已然准备好，恰值顺风，老道的水手掌舵下，穿过这片辽阔渺茫的海洋到达岸边，却也不过需要两个时辰。
♢
不过……失算了。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温声应着前来拜谒的妙龄少女难掩迷醉的话语，原随云边扶了扶额头，难得有几分狼狈与痛苦地想。
为迎合父亲的期待、兢兢业业扮演一位人人见而称赞、勤勉尽责，而且还孑然一身——这是重点——的无争山庄少庄主，实在并不比经营一个蝙蝠岛更轻松半分。
“姑娘妙语，在下当真赞赏。不过……某今日有些乏了，待来日再谈如何？”三言两句打发了又一位父亲邀请来的女子，原随云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，垂首理理衣袍，听着足音转身向房门深施一礼：“父亲。”
“何必多礼，随云。”无争山庄现任庄主，鬓发已有些发白的原东园笑道，伸手搀起他，“出去游历了这么几个月，成熟了不少，不错。不过……随云啊，你也老大不小了，这些姑娘，真的没有一个喜欢的吗？”
“……孩儿暂时没有这种打算。”原随云沉默了片刻，诚恳道，“比起这些，我觉得倒不如把精力用在经营山庄上。”
“盛极必衰，顺其自然便是，你这孩子又何必那么在意天下第一庄的名号。”原东园不甚赞许地摇了摇头。许是看到身量高挑的少年不语，他旋即又放轻松了语气笑道，“我听江湖上人说，明日是那什么，波斯的‘生蛋’节？我教下人打探了习俗为你布置了房间，好好玩玩也好。”
原随云：“……”
他迟疑片刻开口道：“呃，父亲，不过是西域的节日罢了，何必……”
“这可不对。传闻那蝙蝠公子都极是看重这节日，想来是有其可取之处的。你还年轻，体验些新奇的玩意儿也好。”原东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哎……你这孩子，长得都比我高了。”
◇
圣诞节的习俗是什么？原随云有些茫然。他其实并未认真考据过这西域的节日，不过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——传闻那是波斯信奉的神明出生的日子，会有西洋大胡子老翁到处穿梭、将礼物放进挂在床头的袜子里。
……西域的信仰当真奇异。但这大概也算他自作自受。
一想到自己的屋子不知被布置成了什么样子，原随云便前所未有地背后发冷。
幸好当他踏入房间时，触及到的布置尚和平时并无什么不同。
父亲总不会将他屋内的地毯和床铺都换成红色的吧。原随云想着，微微笑起来——却又很快笑不出来了。
他当真排除不了这个可能性。
努力把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，原随云决定今日早些就寝——毕竟他今天的确也颇为疲惫了，无论是因为连日的工作与长途的船旅，还是因为与那些娇媚的女子虚与委蛇。
希望明日能有些有趣的东西出现吧……默默思忖，原随云熄灭了并无什么用处的灯火，解衣就寝。
也许因为疲惫，他睡得颇沉，连平日灵敏万分的警觉都不再工作——所以他没有意识到，在半夜时，仆人偷偷放在他床头的新织成的红色袜子里，多了一团什么东西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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